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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交障礙

暗影森林 序言 完整版翻译

Amoleo78:









       天空是清醒的,森林也是。




       阿伦黛尔的安娜也紧紧地抱着她的斗篷,光秃秃的树枝像牙齿一样在她头顶噼啪作响,风也在扯她的辫子。她凝视着灌木丛。据她所知,灌木丛不应该有眼睛。但话说回来,五岁的公主晚上也不应该独自在城堡外。但她在这里...尽管安娜不是独自在晚上开始的。她的姐姐,艾尔莎,也在外面雪林的某个地方。可能就藏在安娜踮着脚走近的灌木丛里。 




        艾尔莎比安娜大三岁,有一双蓝色的大眼睛,腼腆的微笑,是那种能坐上几个小时而不摆动双腿的女孩,她那整洁的金发辫子总是直垂在背上。大人们常说安娜的姐姐姐是多么的乖...但他们不像安娜那样了解艾尔莎。在彬彬有礼、泰然自若的外表下是一种淘气的乐趣。艾尔莎需要的是一个借口,安娜很乐意这样做:艾尔莎借口溜进斗篷,溜出城堡去堆雪人,在北极光下玩捉迷藏。这正是他们现在所做的。艾尔莎已经在一个树洞里找到了安娜,但是安娜一直在寻找艾尔莎...或者至少五分钟。




       树叶又沙沙作响了,安娜用手捂住嘴,不让咯咯的笑声逃走。是的,肯定有人在雪地里看着她。她屏住呼吸,走近了一步。她很确定是艾尔莎,但总有可能是个大块头,传说中的隐居者之一,住在溪流里,岩石下,和他们母亲伊杜娜王后讲的睡前故事里。安娜的心跳加快了。如果是个蠢人,她只需要看到他们的尾巴。她总是想知道它们的尾巴是像马一样飘动,还是像狐狸一样浓密,还是像老鼠一样又长又瘦。




         但是安娜有种感觉就是她知道躲藏在灌木丛后面的人是谁。安娜把树叶分开,在舞动的天空中,她瞥见了金色的头发。所以,不是一个大块头。只是她的姐姐。




        安娜笑得直哆嗦。“我发现你了!现在该轮到你了!”




       艾尔莎没有回答。




       “我说,我找到你了。”安娜透过树叶往里看。“该我躲起来了——这是规矩。来吧!”




       安娜的姐姐转过头,这时安娜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。她在移动的光线中看到的不是金色头发。




       而是白色的皮毛。




       一只巨大的白狼从灌木丛中爬出来,异常优雅地伸出长长的四肢,像烟雾一样舒展着,安娜的尖叫卡在喉咙里。它那凶狠的黄色眼睛盯着她,安娜的眼睛顺着它巨大的、马大小的身体往下看……看到四只可怕的爪子,每只都有她父亲阿格纳国王的盾牌么大。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。




        最糟糕的是它爪子和下巴周围的红毛。




        红色。血的颜色。




       到底在艾尔莎身上发生了什么?




       “艾尔莎!”安娜尖叫道。“你在哪里?”




       狼跳了出来。




       安娜逃蹿。




      她的心砰砰直跳,每一次呼吸都像一把锋利的刀,她试着跑得越来越快,但她知道自己跑不过狼。看到一根倒下的圆木,她赶紧躲到圆木后面,双膝蜷在胸前,努力把自己缩得尽可能小。尽管她的肺疼得透不过气来,安娜还是屏住呼吸,连最轻微的呼气都不想泄露自己的秘密。一秒钟过去了,一秒钟又一秒钟过去了。她有没有让狼更丢呢?




      雪下得又厚又静。安娜打了个寒颤,真希望当初她听艾尔莎的话,不要穿她最漂亮的绿色斗篷,而要穿上她平时穿的那件厚厚的棕色羊毛斗篷。




    艾尔莎?艾尔莎在哪里?




    像影子一样安静,安娜环顾着圆木,半心半意地期待着和狼来个鼻子到鼻子之战。相反,她所看到的是一大群树,在白雪覆盖的地面上投下可怕的阴影。随着风越来越大,安娜冰冷的恐惧也越来越强烈。如果她走在刚下过雪的路上,狼就可以准确地看见她所走过的方向。而且如果她没有从雪中走过...她可能永远都找不到她的姐姐。




        Red on white.




         Blood on fur.




        安娜不能永远呆在木头后面,她脱下斗篷,把它放在地上,把它捆成一个五岁小女孩在睡觉的样子。然后她蹲下身子。到目前为止,一切顺利。她缓慢而平稳地后退了一步。然后又一个,又一个,小心翼翼地在林间逆行,就像她妈妈的睡前故事里的巨人们为了不让尾巴露出来而旅行一样。但是安娜没有要隐藏的尾巴。相反,她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新的脚印,总是偏离她的实际位置。




        “艾尔莎。”她低声说,“你赢了捉迷藏,请出来吧。”




       可是仍然没有回答。雪下得更快了,所以安娜走得更快了,她在树间穿梭,躲在大石头后面,一直在雪地里寻找她姐姐的踪迹——任何迹象。但一个脚印也看不见。仿佛她的姐姐已经被抹去了。好像...这个想法太可怕了使安娜没法完成。




        附近传来了狼的嚎叫。




       安娜感到极冷。她知道那种声音。这和她父亲的猎狗闻到狐狸的气味时发出的声音一样。狼又叫了起来,但这次它离得更远了。安娜的诱饵成功了!她转身就跑。雪下得更快了,厚厚的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,使她很难看清。




        “艾尔莎 !”那名字从她喉咙里被扯了出来。“Elsaaaa!El—”她被这个词给噎住了。




        那里,在她面前的不是她的姐姐,而是那只狼。




       它那双凶恶的黄眼睛又一次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



      它是如何到她前面的?没有时间思考——只有逃跑。




       安娜蹬着腿,雪花在她周围飞舞。她不能停止。她的整个世界都是雪、恐惧和寒冷,然后突然——无尽的天空!安娜跌跌撞撞地停了下来。她在悬崖边上。她面前是一片漆黑的虚无,但她知道,不管她发现了什么,潜伏在她身后的情况会更糟。




        炽热的呼吸。




        尖锐的爪子。




        尖锐的牙齿。




        “艾尔莎!”她再次喊叫。




       但是艾尔莎没有出现。如果她姐姐现在不在这里,一定发生了可怕的事情。安娜的肩胛骨隐隐作痛。她犹豫了太久。狼的爪子连在她的背上。安娜向前蹒跚而行。




        她从悬崖边跳下去,醒来了。




      一只冰凉、安慰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,她眨了眨眼睛,看到母亲的脸变得清晰起来。女王的蓝灰色眼睛里闪烁着关心的光芒,她栗色的头发垂到一边的肩膀上,从平时的辫子和刘海中散开来。她肩上披着一条紫红色的大围巾,上面缝着许多雪花,还有紫色的流苏,上面盖着一件淡紫色的睡衣。




       安娜急说。“艾尔莎在哪里?狼抓住她了吗?”




        “安娜,没事的。”她母亲坐下来,用一只胳膊搂着她。“一切都好”。




        “下雪了,”安娜说,她的心还在怦怦地跳。“还有树!我在奔跑,然后…我滑了一跤!”她挣扎着靠在枕头上坐了起来。“艾尔莎在那儿,后来她有不在那里了。我很担心!”




        她父亲大步走上前,托盘上放着几杯热巧克力。“你做了个恶梦,”他说。他那一头通常梳得整整齐齐的红金色头发乱蓬蓬的,就像刚从午夜的马车上回来似的。出于某种原因,他没有穿睡衣,而是穿着那件缀满徽章和金色肩章的海军蓝制服。他弯下腰,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。“艾尔莎在她的房间里睡着了,这个时候我们大家都应该睡着的。”




        但这似乎不太对。安娜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在同一张床上醒来,透过窗户望着舞动的天空,想唤醒艾尔莎……做点什么。但是做什么呢?安娜眯起眼睛,试图通过脑袋的撞击来回忆。奇怪。她只记得这些。在那之后,唯一的事情就是她噩梦的轮廓:一座山,一只狼,还有刺骨的寒冷。




        她的父亲在母亲身边安定下来并给安娜一个温暖的杯子。“喝吧,”他说。蒸汽从杯子里冒出来,像狼一样不那么优雅地移动着。




        安娜颤抖着,仍然有些颤抖,但是她从来没有拒绝过热巧克力。她喝了一小口,液体滑到她的肚子上,温暖了她的胃。她母亲拍了拍她的膝盖。“你知道,当我做噩梦的时候,我总是想象着把噩梦揉成一团,扔出窗外,这样弗丽格除了月亮和太阳还有别的东西可钓。你还记得我以前给你讲的渔夫弗里格的故事吧?”




        安娜记得,但她摇了摇头。她想让她妈妈继续说下去。当她的母亲开始讲故事的时候,她往后靠了靠,讲的是一个爱吹牛的渔夫为了更大的奖励不停地撒网捕鱼,而塔利却意外地发现自己陷入了满天星斗的夜晚。安娜沉浸在母亲的安慰中,她母亲身上总有一股薰衣草的香味。




        噩梦的记忆渐渐淡去,取而代之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:她那舒适的卧室装饰着粉红色的壁纸、华丽的厚地毯,还有一幅她喜欢欣赏的阿伦黛尔城堡的椭圆形油画,还有一幅挂毯,女王的画像,墙上烛台上摇曳的烛光。虽然没有火焰在壁炉里燃烧。有几个余烬还像掉落的珠宝一样闪闪发光。她的父母在她身边,是所有细节中最温馨的。安娜的眼睛变得沉重起来。




        “感觉好些了吗?”母亲讲完后,父亲低声问道。




        安娜点点头,他笑了。




        他说:“热巧克力总是让一切变得更好。




“我们应该叫醒艾尔莎。”安娜举起她的空杯子时,眼睛眨了眨。“她想要它。”




        她几乎错过了父母对她话语的短暂一瞥。房间里发生了移动,好像有一朵云从窗户飘过。




        “艾尔莎需要睡眠,”她母亲说。“你也应该试着休息一下。先生,能把那个多余的枕头递给我吗?”




       安娜的父亲站起来,走到那把白漆的椅子前。那把椅子被墙从原来的位置拉了出来,现在正站在安娜和壁炉之间。另一个枕头和一堆皱巴巴的毯子放在它周围的地板上,就好像这是一张临时的床。




        安娜从地板上看了看她的父母。如果她真的病了,他们才会住在她的房间里。“你睡在这里吗?”安娜问。“我病了吗?”




        “你很好,”她父亲微笑着说。他捡起枕头,把它放在安娜的头下,而她的母亲则把毯子塞得紧紧的。安娜的父母灭了灯,朝门口走去,她扭动着脚趾头,想稍微拉开被子。




        “做个好梦,安娜,”她母亲在门口低声说,走廊里的灯光照亮了她和安娜的父亲。




        “做个好梦…安娜喃喃地回答,在枕头上越陷越深。




        那一小块光变得越来越小,最后,当门咔哒一声关上时,它消失了。安娜听着父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然后转过脸去凝视窗外。




        天空现在睡着了,北极光的彩带被云彩拼成的棉被遮住了。但月亮依然明亮。它像狼的黄色眼睛一样瞪着她。观看。




但是它等什么呢?




       又冷了,安娜拉过被子盖在头上,但还是睡不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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